别再对孩子说太多的“如果......”

资料更新:2023-09-13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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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别再对孩子说太多的“如果......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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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午下班,出了学校大门,看到小路东边站着一位中年女士,神色略有些尴尬,西边的铁架子上趴着一个小女孩,边打电话边在哭。我走过去,看清那是一年级的小雅。
我问路边的那位女士:“你好!是你接她吗?你是?”
那位女士回答:“是我接她,我是她大姨,她妈妈今天有事,让我来接她,她不愿意。你是老师吗?你帮我给她说说。”

我走近,她一边哭一边对着电话说:“不行,你来接我,我想和你在一起,不想去大姨家……”同时用脚使劲地踢脚下的小石子。
我轻声对她说:“你妈妈没来接你,你有点难过。”
她转头看看我,停顿了一下,我又说:“因为你妈妈今天有事,所以才让你大姨来接你。”
她继续哭着,对着电话又好似对着我:“不行,妈妈你来接我,我本来心情就不好,你又让大姨来接我。我害怕大姨来接我……”
小雅的大姨尴尬地说:“你害怕大姨干什么?我又没对你不好。天这么冷,你站在这,你冷,大姨冷,老师也冷。我们回家吧!”
小雅使劲地踢脚下的小石子,哭着喊道:“那你们都走!”

听着小雅的哭声,我沉默了一会儿。
然后,我对她说:“你愿意把电话给老师,让老师和你妈妈说几句话吗?”
她顺从地将电话递给我,我问小雅的妈妈早晨分别时是怎么跟孩子说的?
她妈妈说:“我告诉小雅如果我有事不能来接,就让大姨来接。”
我又核实:“你现在是肯定不能来接她了,对吗?”
她妈妈确实来不了。于是我说:“那让我来和孩子沟通一下,可以吗?”她妈妈同意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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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打电话的全过程,小雅都在专心听,她渐渐停止了哭泣。
我征求小雅:“我们把电话挂了,老师和你交流一下,好吗?”
她点点头,我又说:“这里太冷了,我们到老师办公室去坐下来说,可以吗?”她同意了。

在办公室的沙发上坐下来,我先问小雅:“你刚才说心情不好,是发生了什么事吗?”
她说:“就是害怕大姨来接我,大姨就真的来了,所以我的心情不好。”
我说:“你本来就害怕妈妈不来,放学后妈妈真的没来,你又有些失落,是这样吗?”她点点头。
我说:“你妈妈在电话里说,早晨她和你说好了,如果她有事情需要处理,就让大姨来接你。”
她着急地说:“妈妈说如果,没有确定。”

我让小雅转过来,看着我的眼睛,对她说:“妈妈说的话里有两个意思,第一个是,如果她得空,她就来接你;第二个是,如果她有事情需要处理,大姨就来接你。你明白吗?”
小雅显然听明白了,又有点想哭。停了一会儿,我对她说:“我知道你很难过,今天晚上回家后,你可以和妈妈约定一下,如果下次她不能来接你,就确定地告诉你,好吗?”她点点头。
“如果你需要老师帮助,可以随时来找我。”她又点点头。

又停顿了一会儿,我问小雅:“现在你的情绪好点了吗?”她点点头。
“那现在可以和大姨回家了吗?”她同意了。
我们一起出去,她走在最前面,她大姨在中间,我在最后。走到小路拐弯处,她回过头对我摆摆手,我也向她摇摇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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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们总会看到有情绪的孩子,也总会看到孩子处于情绪之中的非理性。当我们倾听孩子的情绪时,首先要和处在情绪中的孩子同理,理解并接纳孩子当下的感受和情绪,这样才能通过沟通去了解和辨析孩子情绪的缘由,才能真正达到倾听的效果。

小雅的情绪有两部分:对妈妈不来接她的担心和看到妈妈真的没来的失落。当这两种情绪交织在一起时,7岁的她无法承受,于是以哭泣的方式来释放。一段时间、一个空间,一个倾听者,她的内心渐渐松动。在松动的过程中,倾听与沟通帮助她逐渐理清了她的情绪和内在的纠结,以及她对某些话语的理解。当小雅的情绪逐渐消散时,她已逐渐走向妥协,对妈妈没来接她这件事的心理结构也在不断扩大,最终接受了结果。

当我们的内心渴望“什么”时,我们听到的往往就是我们最想听到的那部分。当客观事实呈现出与我们的渴望不符时,我们在心理层面是无法接受的,这个时候我们就需要一段时间,一点空间来接纳客观事实。

年龄越小的孩子在此方面越需要得到协助,倾听无疑是最有效的方法。如果孩子这个精微的心理需求没有被看到,并且总是没有被看到,那么这种情境就会被固着在孩子的心理,成为一种创伤,一种障碍,存留在自己的身体、情绪和心理中。今天,很多成人在遇到所有的不确定时产生的焦虑、愤怒等情绪,实际上恰来自于童年未被关照的那些情绪和感受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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